手機螢幕上孫穎莎正反手拉出一個絕殺球時，畫面突然卡在揮拍的瞬間——這已經是我在溫哥華凌晨三點，第五次重啟咪咕視頻。窗外飄著細雨，手邊的咖啡早就涼透，我盯著轉圈圈的加載圖標，突然想起去年回國時，和表妹擠在沙發上看世乒賽的夜晚。
那時候表妹把薯片咬得喀嚓響，電視裡的孫穎莎剛打出個擦邊球，她激動得把可樂灑在我新買的裙子上。現在隔著太平洋，我連球員揮拍時額角的汗珠都看不清，只能對著卡成馬賽克的畫面乾着急。
說真的，我們這些在海外的人，看國乒比賽就像追連續劇。王曉彤這次對戰孫穎莎，我早就從微信群裡看到國內朋友發的戰術分析。他們在群裡熱火朝天討論反手擰拉技術，我卻在凌晨抱著手機，看著進度條像蝸牛爬——有時畫面一卡就是半分鐘，恢復時比分已經從5:5變成8:5。
最扎心的是第三局關鍵分。孫穎莎那個招牌式的正手爆衝，我眼睜睜看著球在空中劃出弧線，然後…就沒有然後了。畫面凍結時，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。後來看回放才發現，那球擦著桌邊落地，王曉彤驚險救球時差點摔倒在地。
其實去年社區中秋晚會時，我們十幾個乒乓球友湊錢租了投影設備。當電視牆播出馬龍的比賽錄像，整個禮堂突然安靜下來——有個東北大姐悄悄抹眼角，說想起小時候和爺爺在炕頭看鄧亞萍打奧運會的夏天。那種集體屏住呼吸的瞬間，比什麼4K畫質都來得真實。
現在寫這篇文章時，我又點開那場比賽的精彩集錦。孫穎莎贏球後對著觀眾席比心的樣子，讓我想起溫哥華乒乓球俱樂部裡那個總模仿她發球動作的小女孩。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比賽時，最讓你們抓狂的瞬間是什麼？是關鍵時刻的緩衝轉圈？還是好不容易流暢了，卻發現需要VIP會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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