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，我盯著螢幕上轉不停的緩衝圈，耳機裡傳來斷斷續續的『11-7、11-8…』——這是王楚钦對戰松島輝空的第四局，關鍵時刻畫面突然卡住，急得我差點把咖啡打翻在鍵盤上。
說真的，在海外追國內體育賽事的人都知道這種痛。明明王楚钦正手爆衝的弧度那麼漂亮，松島輝空反手擰拉的角度那麼刁鑽，偏偏在最精彩的對拉時刻，畫面凍結成像素塊。我室友從房間探頭問：『你又在看乒乓球？這嘆氣聲我都聽出節奏了』
記得第三局11-3那段，王楚钦連續三個發球搶攻打得行雲流水，我激動得想拍桌——結果手掌還沒落下，緩衝圈又開始轉。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看電視遇到暴雨信號，明明知道孫悟空正要變身，畫面全是雪花點。
其實去年我在北京實習時，半夜窩在出租屋看樊振東比賽從來沒卡過。那時候總嫌咪咕視頻的廣告長，現在隔著太平洋，反而懷念起那種流暢——至少能完整聽到『得分！』的播報聲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，要靠彈幕裡的文字直播猜比分。
第四局9-11那段最折磨人。松島輝空突然改變節奏，王楚钦幾個擦網球都沒把握住，我這邊畫面卡在王楚钦擦汗的瞬間長達半分鐘。等恢復正常時，彈幕已經在刷『大頭穩住』，急得我趕緊倒回去看錄播——說來心酸，在海外看直播，往往得靠事後補課。
可能有人要說：至於嗎？不過是場乒乓球賽。但你們知道嗎，在溫哥華的雨夜裡，能聽到中文解說喊出『王楚钦晉級四強』，那種親切感就像在異國他鄉突然聞到糖炒栗子的香氣。上週和倫敦的學妹連線，她說為了看比賽特意調了鬧鐘，結果凌晨四點被卡頓氣到睡不著，我們開玩笑說這算另類的『跨時區共患難』
最後一局11-7鎖定勝局時，我這兒的網路突然爭氣地流暢了三十秒。看著王楚钦握拳吶喊的樣子，突然想起去年在全運會現場，前排大爺用收音機聽比賽的場景——科技進步了這麼多，我們這些海外遊子，反而要為最基礎的『流暢觀賽』費盡心思。
現在寫這些字時，多倫多的天剛濛濛亮。手機裡存著王楚钦賽後採訪的片段，雖然因為網路問題只錄到一半…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比賽時，最讓你們崩潰的瞬間是什麼？是關鍵球卡頓？還是發現整場比賽都有地區限制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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