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，我縮在澳洲公寓的沙發上，手機螢幕裡的孫穎莎正擦著汗接受採訪——畫面突然卡在一個模糊的緩衝圈，耳機裡只剩下斷斷續續的電流聲。這種感覺，就像眼看著熱騰騰的煎餅果子遞到面前，卻隔著玻璃櫥窗摸不著。
說回比賽。螢幕恢復流暢時，正好拍到孫穎莎抿著嘴笑的瞬間。她說「同同發揮也很不錯」時，手指無意識地轉著拍柄膠皮，那個小動作讓我突然想起高中校隊的學妹——每次贏球後誇對手，她也會偷偷捏自己的球衣下擺。
其實第四局那個多拍對拉，我差點把懷裡的薯片袋捏爆。陳幸同的反手擰拉擦著網帶過來，孫穎莎整個人幾乎撲到球檯下方救球，白色運動鞋在地膠上蹭出吱呀一聲。導播切到觀眾席特寫時，有個穿紅衣服的大媽正捂著胸口深呼吸。
最戳心的是她提到王曼昱的語氣。說「希望和曼昱會師決賽」時，她喉嚨動了動，像咽回去半句話。這讓我想起去年世乒賽她們擁抱的畫面，王曼昱當時貼著她耳邊說了什麼，兩人笑得睫毛膏都暈了——這種並肩作戰的默契，比獎牌顏色更動人。
不過說真的，在海外追國內體育賽事總像在拆盲盒。上次看馬龍比賽看到關鍵分，APP突然彈出「該地區無法播放」的提示，我對著窗外墨爾本的月亮發了十分鐘呆。隔壁台灣室友探頭問：「你手機在單曲循環緩衝音效嗎？」
現在寫著這些字時，廚房燉的蘿蔔湯正咕嘟冒泡。突然覺得運動員們在賽場上拼殺，和我們在異國他鄉倒時差追直播，某種程度上都在完成某種儀式感——就像孫穎莎賽後說要「展現最好的表現」，我們何嘗不想給飄洋過海的生活，保留點與故土相連的熱氣騰騰？
你們呢？有沒有為了追國內比賽幹過什麼傻事？我朋友上週為了看全運會跳水決賽，舉著手機在溫哥華地鐵站找信號，被路人當成在拍抖音變裝視頻。來評論區說說你的觀賽故事唄，說不定能湊本《海外追賽人類迷惑行為大賞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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