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臨睡前習慣性點開QQ音樂，想聽張碧晨和胡海泉新發的《金色的屋檐》，卻看到熟悉的灰色歌單圖標。說真的，那一刻不是煩躁，而是突然想起小時候外婆家的屋檐——雨水順著青瓦滴落，我在屋裡跟著錄音機哼《但願人長久》。
你知道嗎？我溫哥華的表妹上週傳訊息抱怨：「姐，為什麼胡海泉的聲音聽起來像卡帶？張碧晨唱到『中軸線』那句永遠慢半拍？」她氣得把手機扔沙發上。這讓我想起去年春節，我們視訊連線聽《難忘今宵》，兩邊歌詞竟然差了三秒，全家笑著笑著就沉默了。
其實我不太懂什麼IP偵測技術，但作為聽過上千首華語歌的海外黨，我發現問題從來不只是「無法播放」。當《金色的屋檐》裡唱到「穿越時空的文化坐標」時，卡頓的旋律就像被剪斷的風箏線——我們握著線軸，卻接不到來自故鄉的聲音。
我認識的東京留學生小林更絕，他專門建了份《灰色歌單求生指南》文檔，記錄哪天哪首歌會突然復活。有次周杰倫的《七里香》莫名解鎖三小時，群組裡像過年一樣狂傳錄音檔，雖然雜訊很大，但沒人在意。
說遠了。回到《金色的屋檐》這首歌，胡海泉的敘事感嗓音配上張碧晨的穿透力，本來該是場聽覺盛宴。但當「個體溫度」變成轉圈加載的緩衝圖標，建築喻文明的美好意象，終究敗給冷冰冰的「該地區暫不提供」。
或許就像我媽常說的：「想聽的歌總會想辦法聽到。」這些年我們試過VPN、換區帳號、離線下載…雖然麻煩，但當《明天會更好》的前奏在跨年夜準時響起，當《龍的傳人》在海外同學會上全場大合唱——你就明白，這不只是聽歌，是我們選擇不忘記來處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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