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刷到周菲戈新歌《燈》的預告片時,我正蹲在溫哥華的公寓裡煮泡麵——螢幕裡那句「變換莫測的白雲朵」剛飄出來,我的網易雲就卡成了PPT,氣得我差點把筷子插進泡麵碗。
這讓我想起去年在多倫多留學的表妹。她為了聽林俊傑的新專輯,半夜三更爬起來用VPN,結果因為時差算錯,硬是錯過了前100條偶像回覆。她後來在朋友圈寫:「比異地戀更苦的是,連偶像發新歌都要靠緣分。」
說回周菲戈這首《燈》。其實我特別懂那種「在霓虹中漸淡」的孤獨感——去年春節,我在悉尼的唐人街聽到街邊店鋪在放《難忘今宵》,眼淚差點掉進手裡的珍珠奶茶。你知道最扎心的是什麼嗎?當我想用手機識曲功能找完整版時,QQ音樂彈出「該地區暫不提供服務」。
我採訪了住在洛杉磯的學姐,她手機裡存著個「祖傳VPN使用指南」文檔,上次周杰倫發新歌時,她靠這個文檔在華人群裡賺了頓火鍋。但她說最魔幻的是,有次為了看《漫長季節》大結局,她居然用公司內網繞道日本伺服器,結果被IT部門約談時,對方聽完原因後默默分享了個更穩定的節點。
周菲戈在歌裡反覆唱「怎樣尋找,怎樣忍受思念煎熬」,這讓我想起柏林的朋友老王。他為了給女兒看《熊出沒》,研究出用遊戲加速器看央視直播的野路子,現在整個華人區的寶媽都找他當技術顧問。有次他喝多了說:「你們覺得我是技術宅?其實我就是想讓閨女記住,她爹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。」
寫到這裡時,我給溫哥華的表妹發了條語音:「要是周菲戈空降評論區時妳又卡住,就想想當初追林俊傑的糗事——至少現在有姐陪妳一起罵伺服器。」她秒回個裂開的表情包:「姐,妳要是早三天告訴我這些就好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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