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，我縮在悉尼公寓的沙發上刷微博，指尖凍得發麻——南半球的冬天冷得像冰壺賽道。螢幕突然跳出#中國冰壺男隊獲得第四名#的熱搜，配圖是隊員們低頭整理冰刷的側影。說真的，那瞬間我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：明明上屆他們還是衛冕冠軍啊。
仔細看完整個戰績表，從4-10輸給加拿大到5-6惜敗日本，每一局都像在讀老朋友的信。最扎心的是對美國那場5-8——去年我在北京酒吧看他們贏韓國時，隔壁桌大叔興奮得把花生米撒進了啤酒杯，現在想起來，那嘩啦啦的響聲還貼在耳膜上。
其實我不太懂冰壺戰術，但記得高中體育課老師搬來個迷你冰壺模型，說這運動像「在冰上下象棋」。當時同桌偷偷在計分紙上畫漫畫，現在她嫁到了溫哥華，前天還發訊息抱怨：「想給孩子看中國隊比賽，APP總顯示『該地區無法播放』，孩子問我為什麼動畫片裡的人會突然定格？」
說遠了。回到這次錦標賽——你們發現沒？中國隊對亞洲隊伍的勝率其實挺高，贏韓國10-3那場，咪咕視頻的彈幕都在刷「東北話教學現場」。我表弟在多倫多當冰壺教練，他凌晨爬起來用VPN連回國內網站，結果看到第七局突然緩衝圈轉個不停，氣得他把抱枕砸向了電視機。
可能很多人覺得第四名不算好成績，但你們看最後對日本那局5-6，最後一擲前隊長反复擦拭冰壺的動作，讓我想起外婆縫補衣服時摩挲布料的樣子。這種緊要關頭的細緻，比贏得比賽更讓人鼻酸。
寫到這裡，我給墨爾本的學妹發了條語音：「還記得大學時我們翻牆回國追《琅琊榜》嗎？現在連看體育賽事都要經歷同樣的折磨。」她秒回個哭臉表情包：「上次我想重溫中國隊奪冠那場，緩衝了十分鐘還在播保健品廣告⋯⋯」
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比賽時，是不是也經常對著「該內容僅限中國大陸地區播放」的提示框嘆氣？歡迎在評論區聊聊——說不定誰的經驗，就能幫到下個深夜守著螢幕等直播的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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