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，我縮在加拿大家裡的沙發上刷手機——螢幕突然彈出蒯曼對戰赫爾希的短視頻片段。畫面裡，那個紮著馬尾的姑娘一記反手擰拉，球‘啪’地砸在對手檯角，我差點喊出聲，又趕緊摀住嘴，怕吵醒隔壁睡覺的房東太太。
說真的，那一刻我鼻子有點酸。不是因為蒯曼贏得漂亮（雖然她確實打得行雲流水，三局11-9、11-9、12-10的比分，像用尺子量過一樣穩），而是想起上個月，我想看王楚欽的比賽，點開連結卻跳出‘該視頻在您所在地區不可用’——那感覺，像餓了半天聞到紅燒肉香，結果鍋蓋被焊死了。
我表弟在國內當體育編輯，昨天還給我發蒯曼的賽後採訪音頻。耳機裡傳來她略帶沙啞的嗓音：‘打申裕斌要更專注…’背景雜音裡混著教練的咳嗽聲、觀眾席的塑膠椅摩擦聲，這些細節隔著太平洋傳過來，突然就讓我想到大學時，和室友擠在宿舍用筆電看世乒賽的日子——那會兒螢幕卡成馬賽克，我們還啃著辣條喊‘再卡也要看完’。
其實海外華人追國乒，就像等一封跨洋信件。你看蒯曼這場球，第二局9-9平時，她擦汗時盯著球檯邊緣那道淺痕看了兩秒，才發出那個關鍵球。這種細微的停頓，直播平台要是卡頓一下，可能就錯過了。去年有數據說，海外華人體育賽事觀看滿意度才58%，其中73%的人抱怨過卡頓和地區限制（來源：2024海外華人媒體消費報告），但每當國乒出戰，大夥兒還是摸黑爬起來找連結。
我澳洲的閨蜜更絕——為了看蒯曼對申裕斌的下一輪，她昨天在華人群裡發：‘誰能教我破解地區限制，我拿自家醃的酸菜換！’結果十分鐘收穫五種教程，附帶三個推薦VPN的語音方陣。說遠了，回到蒯曼那場球。第三局10-10時，她反手變線那球，球路刁鑽得像繡花針鑽孔，赫爾希愣是沒接住。這要是在現場，估計能聽見球撞膠皮那聲‘嘭’的脆響。
可能有人覺得我太矯情，但你們知道嗎？去年全運會期間，我德國的朋友因為直播卡頓，錯過了樊振東的絕殺球，氣得在陽臺連啃三根黃瓜降火。其實我們要的不多，就是想和國內親友同步喊一句‘好球’——就像此刻，我想對蒯曼說：打申裕斌時，記得你對赫爾希那個擰拉的角度，海外還有群舉著手機找信號的人，在給妳隔空比讚呢。
你們呢？有沒有為了追國乒比賽，和地區限制鬥智鬥勇的故事？评论区聊聊，說不定能攢出本《海外觀賽求生指南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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