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林依輪坐在WTT女單決賽觀眾席的短視頻時，我正縮在紐約公寓的沙發上——螢幕裡他戴著鴨舌帽，專注盯著孫穎莎和王曼昱的對決，偶爾跟著觀眾鼓掌，那神情讓我想起去年回國時，和發小擠在燒烤攤看乒乓球直播的夜晚。
說真的，那會兒我們啃著孜然肉串，油漬差點濺到手機上。發小指著直播裡王曼昱的反手擰拉嚷嚷：「這球速快得跟流星似的！」而現在，我盯著緩衝了三分鐘還卡頓的咪咕視頻，只能聽見自己嘆氣的聲音——像漏氣的皮球，噗嗤一下散在異國的夜風裡。
其實海外華人誰沒經歷過這種無奈？我表妹在溫哥華念書，去年為了追《漫長的季節》，硬是熬到凌晨三點等盜版資源更新。她發語音跟我抱怨：「姐，畫質糊得像隔著毛玻璃看范偉演戲，背景音樂還卡成電音remix！」
更扎心的是上個月，老家群裡瘋狂轉發孫穎莎的「暴力正手」集錦，我點開卻只看到灰色提示：「該內容在地區不可用」。當時窗外正下著雨，雨滴啪嗒啪嗒敲在玻璃上，像極了國內朋友們在群裡狂刷「莎莎牛逼」的訊息提示音。
可能有人覺得矯情，但當你發現連《歌手》總決賽都要靠朋友錄屏發你，連春晚小品都得看剪輯版時——那種隔著時差和防火牆的孤獨感，真的會在某個深夜突然襲來。就像林依輪能隨時走進賽場感受球拍撞擊的脆響，我們卻連直播裡的歡呼聲都聽不完整。
寫到這裡，我給墨爾本的學弟發了條訊息：「要是今年奧運會還卡頓，咱就組團回國看直播吧？」他秒回個裂開的表情包：「機票錢夠買十年VIP了！」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節目時，最崩潰的瞬間是什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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