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梁靖崑和王楚欽那個緊緊相擁的視頻時，我正縮在紐約公寓的沙發上——螢幕卡在他們汗濕的球衣貼在一起的瞬間，轉圈圈的加載圖標像在嘲笑我隔著太平洋的焦急。耳機裡傳來斷斷續續的歡呼聲，讓我想起去年回老家，和表弟擠在客廳看世乒賽時，他激動得把薯片撒了一地的樣子。
說真的，那場對日本的逆轉戰比我記憶中任何一場比賽都揪心。梁靖崑贏下最後一球時，鏡頭掃過他發抖的手腕——那裡貼著肌效貼，邊緣被汗水泡得發白。王楚欽衝過來抱住他那一刻，兩人後背的國旗貼紙都皺在了一起，像極了小時候我和表弟打架後又彆扭和好的模樣。
我表弟現在澳洲留學，昨天半夜他給我發語音：「姐！卡了十分鐘才看到贏球瞬間！」背景音裡還有他室友用粵語喊「頂唔順個網速」。其實何止體育賽事，上周我想重溫《漫長的季節》，試了三個APP都顯示「該地區無法播放」，最後只能對著劇透乾瞪眼。
記得小時候全家圍著電視追《還珠格格》，現在外婆學會了用微信視頻催我：「你在那邊能不能看《歌手》？你姨說這次有個海外賽區的……」我盯著螢幕上「版權限制」的提示，突然覺得那些加載不出來的畫面，就像被海關扣下的家書。
寫到這裡順手查了數據，去年海外華人線上觀看國內節目的嘗試量漲了四成（來源：2024跨境流媒體報告），但成功播放率還不到一半。我法國的朋友甚至總結出「巴黎時間凌晨三點網速最流暢」的經驗——聽得我鼻尖發酸，這哪是追劇啊，根本是現代版「鄉愁是一張小小的船票」。
不過說真的，每次看到梁靖崑他們逆風翻盤的比賽，還是會忍不住到處找直播鏈接。就像現在，我準備把這個擁抱視頻存下來，等表弟放假回來一起看重播——雖然延遲了時區，但熱血不會過期。你們呢？有沒有哪個國內節目卡在加載頁面，讓你特別遺憾沒能即時看到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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