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，我縮在雪梨公寓的沙發上刷手機——螢幕裡文班亞馬一個轉身過掉獨行俠防守球員，球劃出弧線空心入網，彈幕瞬間炸出滿屏『這狀元是怪物吧！』。我激動得想拍大腿，結果指尖戳到冰涼的玻璃螢幕，才想起自己根本沒開聲音——不是怕吵醒室友，是這破網路播三秒卡五秒，還不如看默劇。
文班亞馬兩節半轟下31分10籃板的那場對決，我其實是蹲在廁所裡斷斷續續看完的——別笑，你們誰沒在海外為看場NBA幹過更離譜的事？我馬來西亞的表弟去年為了追季後賽，甚至把VPN節點換到西藏，結果看到第四節突然彈出『該地區無法播放』，氣得他當場把手機扔進榴槤殼裡。
說真的，文班亞馬虐哭濃眉的畫面讓我想起大學時在宿舍看柯瑞絕殺的夜晚——當時六個人擠在發燙的筆電前，泡麵蒸汽糊滿眼鏡片，現在倒好，人在溫哥華連個即時技術統計都刷不出來。去年NBA官方數據說海外觀眾卡頓率超過40%，要我說這數字絕對保守了，光我們華人留學生群組裡，每週至少五個人在問『哪個APP能流暢看咪咕』。
最扎心的是前幾天我媽突然發微信：『你弟熬夜看文班亞馬的影片，說長大要當籃球明星！』——我點開她傳的模糊截圖，發現畫面角落裡還有『僅限中國大陸播放』的水印。那一刻突然覺得，我們這代海外華人像活在夾縫裡：既想追國內的熱血賽事，又得跟時差和地區限制鬥智鬥勇。
其實我不太懂什麼版權協議，但作為追了十年NBA的老球迷，每次看到文班亞馬這種天才球員的精彩時刻被迫切成PPT，總會想起當年姚明在火箭隊的時光——那時候我們舉著盜版天線都能收到訊號，現在抱著最新款手機反而要對著轉圈圈的載入圖標發呆。
寫到這裡突然收到表弟的語音：『哥！文班亞馬今天又爆扣了！你那邊能看嗎？』我盯著他發來的三秒卡頓影片苦笑，順手把冰箱裡結霜的可樂罐貼在發燙的手機上——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賽事時，最崩潰的瞬間是什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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