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北京馬拉松女子冠軍衝線的短影片時，我正蹲在墨爾本公寓裡煮泡麵——螢幕裡埃塞俄比亞選手跟那赫高舉雙臂撞線的瞬間，背景裡觀眾的歡呼聲像潮水般湧來，我手裡的筷子差點掉進鍋裡。
說真的，看到跟那赫以2小時26分8秒奪冠的畫面，我突然想起上週末試圖重看《漫長的季節》卻卡成PPT的夜晚。那種「近在眼前又觸不可及」的憋屈，就像影片裡朝鮮選手明明跑進前六名，我卻只能透過模糊的直播畫面數她們的號碼布。
仔細看回放才發現，三位朝鮮選手的運動服胸口繡著小小的國旗，跑過長安街時揚起的髮絲被汗水黏在額頭上——其中扎馬尾的選手在35公里處還對路邊喊加油的小孩笑了笑。這讓我想起老家瀋陽的馬拉松，總有阿姨會守在補給站往選手手裡塞小番茄。
其實去年數據顯示，海外華人每年因地區限制錯過的國內直播超過80場（來源：2024跨境網絡體驗報告）。我表妹在溫哥華為了看春晚直播，曾經凌晨四點爬起來刷新頁面，最後只能對著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不可用」的提示嘆氣。
說遠了。回到北馬的賽道——跟那赫衝線後彎腰繫鞋帶的動作特別像我大學跑800米測驗的樣子。那時候體育老師總在終點線喊：「堅持住！就像追連續劇看到最後一集！」現在想想，要是當年知道以後連追劇都要跨過千山萬水，我可能會跑得更拼命些。
寫到這裡時，我給還在國內的跑友發了條語音：「你看直播的時候卡嗎？」她秒回：「順得很！就是解說激動到破音，把我家貓嚇得鑽沙發底了。」
你們呢？有沒有在某個深夜，特別想聽首周杰倫的新歌，或是追更《歌手》總決賽，卻被轉圈圈的加載畫面打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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