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睡前刷手機，看到國內閨蜜在朋友圈分享竇唯的新歌《西征賦》，配文寫著「這鼓聲聽得我想辭職去西北流浪」。我興沖沖點開連結，結果螢幕跳出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無法播放」——那一刻，我盯著窗外溫哥華的綿綿陰雨，突然想起老家西安城牆下的秦腔班子。
說起竇唯和朝簡樂隊這次的創作，光看官方介紹就讓人心癢。他們把古代文學經典《西征賦》融進音樂裡，鼓聲沉得像黃土高原的腳步，古琴弦一撥就是大漠孤煙。最妙的是加了合成器，聽過demo的朋友說，像在敦煌石窟裡裝了全息投影，古老蒼涼裡透著科幻感。
我表弟前陣子去朝簡的現場，回來在群組裡語音轟炸：「姐你知道嗎？那個合成器音色像把月光揉碎了灑在駝鈴上！」他發來段偷錄的影片，雖然畫質糊得像馬賽克，但能聽到鼓點撞擊時觀眾席的抽氣聲。有個留長髮的樂迷摀著臉喃喃：「這才是中國的太空音樂啊…」
其實在海外這五年，每次遇到這種「地區限制」都特別扎心。去年春節想重溫《琅琊榜》，緩衝圈轉了十分鐘；上個月王菲演唱會直播，卡得聲音像壞掉的收音機。最誇張是有次給德國同事放《霸王別姬》，放到程蝶衣唱「我本是男兒郎」時突然黑屏，同事藍眼睛寫滿困惑：「這是中國特色的戲劇懸念嗎？」
我溫尼伯的學妹更慘，她為追《漫長的季節》特意買了某平台會員，結果每看五分鐘就要手動切換線路。有次看到范偉在玉米地追火車那段，畫面突然跳到購物廣告，她氣得把抱枕砸向螢幕：「東北的秋天才不是這個味兒！」
說回竇唯這首《西征賦》，國內樂迷說編曲裡藏著祁連山的雪水聲，而我只能對著灰色播放鍵想像。突然想起大學時和竇唯住同個胡同的髮小說過：「這哥們兒做音樂像釀老醋，時間越久越醇。」現在我隔著太平洋聞不到醋香，倒是嚐滿了電子圍欄的鐵鏽味。
你們呢？在海外有沒有哪首歌/哪部劇，讓你們對著「地區限制」的提示框發過呆？歡迎在評論區聊聊，下篇我來分享這些年摸爬滾打總結的破解心得——雖然不能保證絲滑如國內，但至少能讓緩衝圈少轉幾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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