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刷手機時，看到朋友圈裡國內表妹轉發的周深和單依純新歌《天海一心》——那是第十五屆全運會開幕式主題曲。她寫了句「這聲音簡直是天作之合」，還配了個流淚的表情包。我順手點開連結，結果螢幕轉了五秒鐘，跳出個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無法播放」的提示。
那一刻，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溫哥華的公寓裡，想追《琅琊榜》大結局卻被卡住的夜晚。窗外下著雨，我對著筆電螢幕上那個不停轉圈圈的緩衝圖標，恨不得立刻飛回國內——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，就像現在聽到《天海一心》前奏裡那段水聲韻律，卻無法完整聽完一樣。
說真的，這幾年海外華人錯過的好內容太多了。去年春晚我靠朋友錄屏才看到周深的獨唱，畫面糊得像是隔著毛玻璃看表演；前陣子《漫長的季節》火爆全網，我只能在YouTube找些三分鐘解說版過癮。每次看到國內親友在群組裡熱烈討論，都覺得自己像是錯過班車的旅客。
但你知道最扎心的是什麼嗎？是這些內容承載的集體記憶。《天海一心》歌詞裡寫的『以水為韻，照見海天人心』——我表妹說她聽到這句時，想起小時候和我在海邊撿貝殼的夏天。而我呢？我只能對著歌詞腦補旋律，像個局外人。
其實不只是音樂。去年全運會開幕式，我在多倫多的華人超市裡，看到十幾個阿姨圍著手機看直播。信號時好時壞，每到精彩處就卡頓，有人急得直拍櫃檯。收銀員小哥苦笑著說：「這情況天天有，昨天還有人來問怎麼看《歌手》總決賽呢。」
可能有人會說，不就是首歌嗎？但對我們這些在海外的人來說，這些文化內容就像是維繫情感的臍帶。我媽前陣子還抱怨，說她在悉尼想聽《天海一心》給老年舞蹈隊排練，結果試了五個App都播不了，最後是我侄女用電話貼著揚聲器給她聽完了整首。
寫到這裡，我給表妹發了條語音：「幫我錄段《天海一心》的副歌好不好？最好有周深那段海豚音。」她回了我個偷笑的表情：「就知道你會要！早準備好了，還附贈單依純轉音教學～」 突然就鼻子一酸——這些年，要不是靠著親友的『人工轉播』，我們得錯過多少這樣的時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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