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刷Instagram時，看到美秀集團那張閃著霓虹光的「AS==」巡演海報，我正卡在YouTube某大陸綜藝的無限轉圈圈裡——螢幕上那個賽博台客標誌笑得張狂，我突然想起五年前在台北Legacy，美秀用自製雷射琴掃過全場時，空氣裡都是啤酒混著汗水的味道。
手帳本裡還夾著當時的票根，邊角被汗水浸得發皺。主唱狗柏那晚嘶吼著〈電火王〉，台下有個染紫髮的女生踮腳舉著「今生不做代餐」手幅，燈光打在她睫毛上像落著碎鑽。現在想來，美秀說的「AS==」還真像我們這些海外遊子——在異國把自己拆解重組，卻總想確認自己還等不等於當年的模樣。
說真的，我表妹前幾天還從溫哥華打來哭訴：「姐！我想看《聲生不息》更新，愛奇藝總說『該地區無法播放』！」她氣得把平板丟沙發上，那聲悶響讓我瞬間穿越回2019年——在台南破舊Livehouse裡，貝斯手珮慈背著閃電形狀的自製樂器，琴弦震得地板都在發麻。
其實美秀這十年變了多少啊。從早期復古台味到現在賽博龐克，就像我冰箱上那排各國調味料，拆開包裝全是混種味道。鼓手冠佑總說他們在玩「音樂樂高」，去年巡演時還把台語老歌〈望春風〉接上電子音效，台下穿西裝的大叔和扎髒辮的少女同時甩頭——那畫面比Netflix任何劇都魔幻。
寫到這裡突然鼻酸。去年春節在多倫多華超，聽到廣播放〈捲菸〉時，旁邊挑湯圓的大媽輕輕哼了句「人生像菸囪」，她圍裙沾著糯米粉的手在冰櫃玻璃上按出個指印。那瞬間我特別想告訴美秀：你們在11個城市巡迴時，海外有多少人正對著卡頓的螢幕，把你們的MV當成鄉愁解藥？
或許就像「AS==」的程式隱喻——我們都在驗證自己與故土的等號是否成立。當广州聲音共和的燈光亮起時，墨爾本某間公寓裡，定有個留學生正對著緩衝到99%的《繁花》嘆氣。你們呢？最近有哪首華語歌/哪部劇，讓你在海外抓狂想撞牆？留言區蹲個安慰（順便等我下篇教怎麼破解地區限制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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