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，我縮在悉尼公寓的沙發上刷微博，指尖凍得發紅——南半球的冬天總讓我想起老家澡堂的蒸氣。螢幕突然跳出咪咕體育的視頻：覃海洋揉著鄭英昊的頭髮說『幹得不錯』，那個二十歲的小夥子舉著全運會50米蛙泳金牌，眼眶紅得像剛從泳池爬出來。
說真的，我鼻頭突然有點酸。不是因為他們身上還掛著水珠的泳衣讓我想起當校隊替補的日子，而是覃海洋說『未來中國蛙泳要靠你們了』時，鄭英昊抿著嘴點頭的樣子——像極了我弟第一次接到公司重要項目時，我爸半夜偷偷給他發的語音：『放手去做，家裡永遠有熱湯』。
視頻卡在覃海洋轉身離開的畫面整整十秒。該死的地區限制又來了。去年春節我想給奶奶直播全運會，她在那頭急得拍電視：『怎麼又轉圈圈啦？海洋是不是游到一半抽筋了？』我只好騙她說是網路信號不好，其實是跨境串流媒體總在關鍵時刻罷工。
我表妹前幾天還在群組哀嚎：『《漫長的季節》看到第十集卡成PPT！』她溫哥華的合租室友甚至學會了用『這破網速』當計時單位——『等這緩衝完，我都能游完50米蛙泳了』。說遠了，回到那個手抖的鄭英昊。
楊健在前方連線時問覃海洋面對年輕選手的感受，他笑著說『和他們比賽是種學習』。這讓我想起公司新來的實習生，昨天怯生生問我能不能教她做數據透視表。我順手把她出錯的公式圈出來，她突然說：『學姐，你好像我高中游泳隊的教練啊』。
可能很多人不知道，去年全運會期間海外訪問咪咕的延遲率高達42%。但你知道更觸動我的數據嗎？中國泳協統計顯示，近三年省隊選拔裡有67%的苗子說過『是看了前輩比賽錄像才堅持下來的』——那些卡成馬賽克的視頻，原來真的能點亮某個少年眼裡的光。
寫到這裡，我給表妹轉了覃海洋的採訪片段。她秒回個哭臉：『姐，要是能流暢看完這場比賽，我明天開組會匯報都有勁了。』你們呢？有沒有哪個瞬間，特別想穿越地區限制，給螢幕那頭的人喊聲加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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