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螢幕上，咪咕體育的直播畫面正卡在一個詭異的瞬間——中國混雙冰壺組合葉紫萱剛擲出一顆石壺，石壺在冰道上滑行的軌跡，像被按了暫停鍵，變成了一幀模糊的殘影。我人在多倫多，窗外是零下十度的夜晚，手指卻因為反覆刷新頁面，急得有點發燙。
微博熱搜上，#于森叶紫萱领先进入最后一局# 的話題後面跟著一個沸騰的「熱」字。點進去，文字描述簡短卻揪心：「冬奥冰壺落選賽混雙小組賽最後一輪，中國組合葉紫萱/于森目前5-4領先澳大利亞」。下面緊跟著另一條賽況：「目前新西蘭6-5荷蘭」。最後那句「中國隊加油加油」，配上三個握拳的表情，我幾乎能想像出國內朋友們擠在螢幕前，屏住呼吸的樣子。
說真的，那種感覺特別奇怪。你知道有一場重要的比賽正在發生，你知道你的同胞可能正在創造歷史，甚至關乎奧運門票——但你和這場比賽之間，隔著的不只是時差，還有一道看不見的「牆」。畫面一卡一頓，解說員的聲音斷斷續續，變成刺耳的電子雜音。有時候，APP甚至會直接彈出一個冷冰冰的提示框：「對不起，該內容在您所在的地區無法播放。」
我記得以前在國內看比賽，最喜歡的就是那種集體氛圍。大學宿舍裡，幾個人圍著一台筆記本，看到關鍵分時，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，得分後爆發的歡呼能掀翻屋頂。現在，這份熱鬧是別人的。我只能靠著文字直播和零星的GIF動圖，在腦海裡拼湊比賽的畫面。看到「領先」兩個字，心頭一緊；看到「被追平」，又忍不住嘆口氣。這種「隔岸觀火」的焦急，很多在海外的朋友都懂吧？不只是體育比賽，想追一部新上的國產劇，聽一首平臺獨家的新歌，或者看看家鄉的綜藝，常常都會遇到同樣的窘境。
刷到朋友轉發的#为中国冰壶混双加油#的微博，底下評論區一片「心跳加速」、「不敢看了」的留言。我盯著那個咪咕體育的視頻連結，點了第三次，這次終於進去了——雖然畫質像是蒙了一層霧。畫面裡，于森和葉紫萱站在冰道盡頭，身影在場館強光下顯得有些渺小，但眼神專注得嚇人。那一瞬間，我好像又聞到了大學宿舍裡，泡麵和激動的汗水混合在一起的那種，有點嘈雜卻無比真實的味道。
比賽最後結果如何，我後來是在社群媒體上刷到的捷報。但那個卡頓的、焦急的、拼命想參與進去的夜晚，我記得很清楚。可能技術上有很多原因，版權啦、區域授權啦，道理都明白。但那種「就差一點點就能同步感受」的遺憾，也是真實的。就像你明明聽到了家鄉熟悉的聲音，卻總隔著一層毛玻璃，看不真切，也碰觸不到。
寫到這裡，我突然想起有個在澳洲的朋友，為了看央視春晚直播，每年都得折騰半天網路設定。他上次還開玩笑說：「這份執著，大概就是『鄉愁』的科技版吧。」 你呢？在海外追國內的比賽、劇集或節目時，有沒有哪次被卡頓或限制搞得特別崩潰的時刻？在下面聊聊吧，說不定大家還能互相支點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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